- Oct 05 Sun 2008 06:10
日本某家服飾店的外觀
- Oct 05 Sun 2008 06:05
爸爸與我二三事
通常,我習慣講爸爸,不習慣講父親。
父親這個名詞是文言文,聽起來像是高高在上,嚴肅不可親近的,
然在我那個年代確是如此,「爸爸」幾乎人人是這般名符其實的「父親」。
父親是具有權威性的,是不能隨便說話開玩笑的。
沒事千萬不要去找他,找他的話就一定有大事發生了。
因此,儘管一天到晚爸爸爸爸的口頭上稱呼著,然實際上,在我心目中,他的形象絕對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父親!
我的爸爸是一個十分傳統保守的人。
對於周遭人而言,他個性內向木訥,不擅表達心中情感,不會使用肢體語言,
他也並非是一個會寵愛小孩的父親。
印象中,他未曾主動抱過我。
記得小時候,我想應該是我上幼稚園前後的時期吧。
當時家裡開著傢俱店,有時候爸爸出去送貨或拜訪客戶,回來晚了,過了我該睡覺的時間,
而媽媽此時又無法分身陪我上樓睡覺,只能任我在店裡面玩耍,玩累了,便隨意躺在店裡面的沙發睡覺。
等到爸爸回來了,看到我熟睡在沙發裡,他便會整個將我抱起來,由一樓直接往三樓房間走去。
他抱著我的方式,是將整個人橫擺,將雙臂分別穿過我的頸部和膝蓋,用力一撐便抱起來了。
當上樓時,頭手和雙腳均懸空,每走一步,我往後仰的頭和垂下的四肢便自然而然地晃動一陣。
對於一個五,六歲的小孩來說,這樣子在黑暗中一震一震上下著樓梯,彷彿下一步就快掉出去,不用說是非常地驚險刺激。
但我記得當時,我感覺非常地安心。緊閉著雙眼,心滿意足地任由爸爸抱著,一點兒都不害怕。
我知道我不會掉下去,因為是被爸爸抱著的,而他絕不可能讓我掉下去。
因此,當爸爸小心翼翼地抱起我,走了一兩級台階時,其實我早已醒了;
卻因機會難得,所以始終裝著沉睡模樣,享受著爸爸由一樓至二樓,然後再到三樓,歷經數十個台階的搖晃遊戲。
這是我記憶中,爸爸唯一抱過我的時刻。
爸爸是個相當講究外表的人。
每日清晨,吃完早餐後,他便親自打理他的頭髮。
經常是一個人站在浴室裡,右手拿根扁梳,左手拿著吹風機,開著微弱風量,
對著鏡子,彷彿雕琢件藝術品似地,仔細地一遍又一遍將沾滿髮油的偏分頭髮梳得光滑晶亮。
他不僅要求自己,也希望他的孩子和他一般整齊。
他認為即使是小孩子,也沒有理由邋遢隨便,還是應維持基本的乾淨清楚才對。
而就因為小孩好動,所以就算是女生,若留長頭髮的話,稍不留意便易披頭散髮,這是他所無法忍受的。
因此儘管我屢次大哭大鬧地再三懇求,我的整個童年,始終得乖乖地被迫剪和哥哥類似的短頭髮。
從小到大,爸爸的穿著打扮,是一年四季不變,永遠穿著襯衫和西裝長褲的。
這是因家裡作生意,所謂住家即是店面的影響所致。
那年代的店家,一般約從早上十點開店至晚上十點休息,營業時間極為漫長。
所以爸爸即使人在家中,出了房門,即需面對客人。因此要求自己必定穿著正式,如此數十年來早成習慣。
一直到現在,我未曾看過爸爸在家裡面穿著便服。
特別是他的褲子,清一色是西裝長褲,完全沒有其它質料款式的褲子。
在他的觀念裡面,短褲是不入流的服裝,難登大雅之堂,他自己是連碰也不碰的;
而我是個女孩子,穿著短褲肯定有失端莊,因此絕對禁止我穿著。
我記得為了短褲的問題,從小到大,不知和他激烈爭吵了多少回!
但吵也沒有用,他說不准就是不准。因此唸書時,我常常將短褲藏在書包裡,出去後回家前再偷偷自行換穿。
我在大學畢業後,一心想考研究所,想出國唸書,沒料到此舉竟遭到爸爸大力反對。
他的理由是:女孩子沒必要唸那麼多書,夠用就好;
早一點把時間精力放在實際的工作學習上,社會大學給你的歷練,保証一定比書本來得多!
然而,一顆躍躍欲試地年輕的心,哪有一絲空間聽得進古板老人言呢?
理所當然地,我沒有聽他的話。
義無反顧地出了國,唸了書,接著如願以償拿了文憑,回到家。結果,什麼都沒抓著,彷彿從未發生,一切又回歸到原點。
這些年,每每安靜下來時,總會不自覺地想,假如當年,我聽了爸爸的話呢?那現在的我究竟會如何?
爸爸常教我,人生在世,凡事只要守本份即可,為人處事要低調,切忌強出頭。
可我這人別說低調了,不惜打破頭也硬想強出頭!
我想他應該不會料到,他原來生了個不管任何事,一定搞得轟轟烈烈,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才肯罷休的烈士女兒吧!
嚴格說來,爸媽兩個人比較起來,我是偏坦媽媽那一邊,和媽媽算是比較親蜜的。
在我的心裡頭,媽媽好比門市,爸爸就是倉庫;
就算門市的生意天天熱鬧滾滾,還是得要有充裕的倉庫當後盾才行。
換句話說,即使我和媽媽吱吱喳喳無話不談,但我曉得,默不出聲的爸爸始終在我身後,替我擋住一片天的!
- Oct 05 Sun 2008 06:04
這幾天的迪化街
這幾天,迪化街一天比一天擁擠,人群車輛不斷地湧進這個區域,
滿滿的人潮車陣從環河北路,延平北路,再到民生西路,
直至重慶北路。此情景,嘆為觀止,只有一個「塞」字可形容。
我每天出去上課,回來就得擔心塞車的問題,所謂出得去回不來。
原本十五分鐘便可到家的車程,現在恐怕半小時還在路中間徘徊。
公車最可憐,司機沒有選擇的餘地,只能耐心地走走停停慢慢熬;
計程車則是只要一聽到是迪化街,即揮手搖頭拒絕前往。
幸好還有個捷運可利用。
因此我現在都搭捷運到雙蓮站,再由那邊步行二十分鐘回家。
我想我這一星期走的路,應該比我過去半年的總計還來得多。
不過,說實在的,我並不討厭這樣的情形。
畢竟,一年只有十來天這樣的「盛況」。
與其冷冷清清地沒什麼感覺的過年,不如熱熱鬧鬧地來得過癮。
中午吃飽飯後,當我爸說要出去散步,順便買些糖果回來應景時,
我便義不容辭地說,好,我陪你去,想說孝順父母,捨我取誰?
然後,父女倆走出門,到街上一看,沒五秒鐘我便後悔了…
我忘了今天是星期天,而且是過年前的最後一個星期天,
哇,我的天啊!
如圖,人山人海…猜猜看,裡面哪一個是我爸爸,猜對的有獎
大家均很有默契的右邊去,左邊回,誰敢不遵守,馬上被人流淹沒
我發現了一種超可愛的軟糖,做作成牙齒狀,長約4cm,寬約3cm
做得微妙微肖,當場就讓我掏錢出來,買了回家,售價一斤200元
這是它的放大圖
回家後,我要小姪子把牙齒糖果放在嘴巴裡,讓我拍照。 他雖然百般不願,但不敢不從,誰教我是惡名昭彰的虎姑婆~~ 拍照過程不是很順利,因是軟糖,體積又不小,一個不小心, 不是滑進嘴巴,就是掉了出來。 小姪子嘴巴奮力地張得大大的,酸得他口水直流,非常地辛苦, 但他乖乖地一次又一次地配合,真是難為他了。 而此可見,我真是個沒有人性,殘忍的姑姑。 不過我敢說,即使我那麼喜歡欺負他,他心裡一定還是超愛我的。 因為全世界只有我,才可能買這種酷到爆的糖果給他吃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