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Oct 04 Sat 2008 10:38
  • 夫妻

 

昨天清早,還睡得迷迷糊糊地,電話來了。

討厭!瞇了下鐘,不到七點!誰呀?這麼早!

是媽媽!

 

「妳這幾天作什麼去啦?星期天也不回家,電話也不打一下…

搞什麼呀妳?」

我邊打哈欠邊閉著眼和她說,我出車禍!騎摩托車撞了人家車子了!

 

哇!她一聽,不得了,拉大嗓門連珠炮似地罵:

「車禍?喂!小姐!妳是孤兒嗎?沒有家人的嗎?

出了事不會跟家裡通知一聲…」

 

話還沒說完,電話就被一旁的爸爸給搶了過去:

「什麼車禍?啊?人有沒有怎麼樣?去醫院了沒有…」

我說去了去了,沒事沒事!

這時聽到一旁的媽媽聲音:她還能講話咧,能有什麼天下大事?

 

然後爸爸焦急問道當天是怎樣發生狀況:

撞了人沒?對方有沒有受傷?我有沒有什麼特別不舒適?

我只好將當日車禍狀況約略報告。當然是輕描淡寫揀重點說。

 

爸嘆口氣:「唉,這種時候妳怎麼也不會回家呢?

好歹去大醫院檢查檢查還是比較妥當的。」

 

我說好好好!已經好幾天了,傷口也復原了差不多了。

家裡,下星期日會回去一趟的!

 

掛上電話,我繼續睡回籠覺。

沒想到十一點不到,爸媽連袂而來。

還提兩大盒白蘭氏雞精!

我說幹嘛啦,不說沒事了嗎?作什麼跑來嘛!

 

媽說:「我就說用不著,去了也沒用!你爸偏要來,不來坐不住!

還堅持買雞精。我跟他說要給妳的話,折現金比較實在…」

我心裡偷笑:知女莫若母!

 

爸根本不理媽。

 

見了面第一句話:「「啊!妳連臉也被劃成這樣?這以後怎麼見人?」

跟著盯著我看老半天,那木乃伊繃帶特別顯眼,開口了:

「手腳傷口嚴不嚴重?醫生怎麼說?我看我帶你去台大好了!」

 

「去台大?這點小傷就跑台大?她人現在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裡說話?

又不是豆腐作的,一碰就碎!死不了的!!

去台大?把時間省下來睡覺比較實在!」

 

媽媽說的正合我意!可我不敢出聲。爸是真的擔心,眉頭都皺起來了。

 

真是不孝呀我!爸媽都快七十了說…

 

然後媽媽不知何時跑去打開冰箱,沒好氣地又唸:

「妳成仙啦?裡頭什麼東西都沒有?妳這冰箱是拿來擺好看的?」

爸聽著也隨著過來:「怎會這樣?啊?難道妳這幾天什麼都沒吃嗎?」

 

我說有有有!吃飯有!出去吃而已!我等會兒出去買點水果!

爸說妳這樣怎麼出門?

媽說不能出門那她這幾天沒餓死真怪了!

爸說不然這樣吧,我替妳買來去!

媽說你要買什麼?一星期的食品飲料加水果?你以為她多大了?

 

總之,爸說一句,媽就頂一句,你來我往,劍拔弩張,毫不相讓!

吵歸吵,但通常講完就算了,沒人會計較。

天天得一道生活,樣樣在意事事爭個輸贏,日子怎麼過?

 

就連臨走前,爸爸還不放心的千叮囑萬交待…

媽已穿好鞋,不耐煩地站在門外:

「還不走呀?你乾脆留下來陪她算了,今天別走了!」

 

這是我的父母!

 

儘管個性想法作法全然不同,彼此也相扶持地,共同生活了近四十年!

 

夫妻!該是這樣般的吧!是如此微妙地東西!

 

在那個年代的人們,感情是結婚之後才開始。

感情不論,是親人,相互合為一體,是緊密不可分的關係!

 

我很嚮往這樣的情感:「執子之手。與子偕老」

我常常幻想:有個人為了我,願意花上他整輩子時間,

珍惜我寵愛我,一直到死去為止…

 

我這白日夢作得還真與眾不同,異想天開!

簡直是出類拔萃地可以!

就憑我這脾氣長相德性?有沒搞錯?

當今是21世紀喂!又不是古時候…

 

我看我頭這次撞地真是不輕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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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直很不願意提起此人。

但他卻是影響我生命中最具關鍵性人物之一。

 

我曾在日本唸書。

 

第一次見到我的教授,是由學長帶領,約在教授研究室內碰面。

記得當時,我緊張地彷彿太監要覲見皇上似地,手腳都是冰冷的…

我脂粉未施,只擦了口紅。便和我的教授初次見面。

事後,他告訴學長:畢竟是台灣來的,連最基本的化妝禮儀都不懂…

 

而衝著教授的「台灣人都是這樣」一句話,我開始學化妝。

初入門時,活像個扮演歌舞技之藝者般,粉底白得似麵粉,又厚又濃;

眼窩上所塗的眼影,更如剛被打過一樣,烏黑一片似熊貓,慘不忍睹。

 

但經過十幾年功力,現在的我的化妝技術,開玩笑,那可厲害了!

什麼妝都難不了我!

我可以化腐朽為神奇地,在十五分鐘內,將人變了個樣。

 

任你說個品牌來考我吧,我立即可以分析其與他牌利弊供你參考。

化妝這件事對我來說,算是我的專長。可以開班授徒的了。

你若問我在日本專攻什麼,沒第二句話,就是【化妝】!

 

這是我經由我日本教授讓我學到的第一件事。至今仍受益匪淺。

 

和我同期的另一位留學生是韓國人。

一樣是我教授所收的直屬留學生,然她可吃香多了。

原因是她嘴巴甜,一見了老師,教授長教授短的讒媚言語說不停。

 

我的教授很喜歡學生替他肩部按摩。因他說他五十肩,時常酸痛不已。

我那韓國同學,便時常地在教授研究室裡替他按摩肩膀。

 

初時我相當不以為然,但後來相處久了,我真的敬佩她。

因為我倆年齡相彷,替教授按摩這事我萬萬作不到的。

我總覺得因此人格受到侵犯!

然她卻能屈能伸地在這種並非單純環境下求生存。

 

由此,我很欣賞她,和她的感情很好,所謂患難見真情。

至今我們仍常連絡。台韓兩人,卻用日文溝通交談,頗為有趣…

 

【談到這裡,我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
近年來學校裡,老師和學生的性騷擾事件層出不窮。

因此有間女子大學,已將教授的研究室靠走道的半面牆,

全用透明窗替代。老師在裡面作些什麼事,也能讓人看得一清二楚。

避嫌是也!】

 


 

 

 

即便是學校,一樣是弱肉強食世界,能取得教授歡心,是很重要的事。

 

當然我拒絕替教授按摩,對他敬而遠之態度,他亦察覺到此點:

竟然有學生膽敢不將他放在眼裡?不去討好他?巴結他?

因此,相對地,對我的課業要求十分嚴厲!

 

我唸的科系十分冷門。日本已發表的書籍論文少之又少。

多是英文的資料佔大多數。老實說,幾年來,我唸得很辛苦。

我必須先將英文轉化成中文,再將中文譯成日文寫報告出來。

 

我的教授將我和一般日本學生一視同仁。

今天丟下一篇原文論文,三天後的課堂上便得發表心得。

我的英文今天能差強人意,馬馬虎虎地唬得過人,

這得拜我的日本教授所賜,這是我從他那裡學到的第二件事!

 

論文文獻之內容姑且不論,我花了許多功夫在翻譯上。

這是我不得不接受的挑戰。我經常徹夜不眠地,只為了寫出一篇報告。

然即便如此,我仍不斷地受教授毫不留情,當面的斥責。

 

記得有一回,當我站在台上,發表文章至一半時,

教授突然用力地將我的報告丟桌上,中斷了我正在發表的言詞。

 

並直接了當的說道:「妳這樣的文章,談得上是篇報告嗎?

我不可能因為妳是留學生就放寬標準!別以為你與眾不同,

既然來了這裡,妳就得寫出個像樣的東西出來!」

 

還有一次更過份。

 

那次是一門實地觀察的授課。

我們預先前一天均到同一地點集合,分別找尋自己目標進行觀察。

然後隔天上課時,再將昨日所注意觀察到的要點,發表出來。

 

我花了一整夜的時間,費了好大一番功夫,

將所有觀察的資料彙整,作了份我很滿意的報告書。

 

隔日上課時,修那堂課有七個學生。我是最後發表的那一位。

等待的心情很緊張,手心直冒汗,焦慮地等著其它學生報告完畢。

沒料到該輪到我時,教授卻宣佈下課!

 

我以為他忘了我尚未發表,怯怯地開口問教授,他只冷冷丟下一句話:

「你的發表,沒什麼意義!」隨即轉身離去…  

 

沒錯,我的教授就這樣無視於我的存在,跳過我就下課了!

望著攤開一桌的費盡心血的報告書,我全身都癱軟。

剎那間,我忽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屈辱感!

 

最後那年,我得寫論文了。

 

論文有三種方式:

一是文獻調查分析,一是實地演習操作,一是問卷調查。

 

文獻幾乎是原文,我首先舉白旗投降。

實地演習操作,得去各個不同地點觀察實習。

我是留學生,沒有人脈介紹,這條路也行不通!

最後只剩問卷調查方式了。

 

我將我作好的問卷教給教授,光是為了他的允肯,等了近一個月。

他故意刁難我!不肯即刻回應!

沒有他的指示,我不可以隨便拿問卷去調查訪問的,這是犯大忌。

 

我日日惶恐焦急!

 

因為作完問卷調查後,我還得用統計學的分散分析法歸類區分結果,

接著才能進行下一步的各章節作出結論報告。

其間工程之繁瑣複雜,不是一年半載所作得出來的…

 

但就卡在問卷,教授他一天不點頭應允,我便一天動彈不得!

只能等!除了等還是等!我一籌莫展!

 

像這樣的例子,不勝枚舉。

我咬緊牙關,過了五年!

五年呀!我最最青春美麗的歲月!

 

然我明白,這是一條自己所選擇的路,再怎麼難熬總要努力走到終點。

我暗地裡下決心:這一關若過了,這一生,再也沒有任何事難得了我。

 

這是從我的日本教授學到的第三件事!

 

畢業時,在歡送會上,我向我的教授表達謝意。

謝謝他這幾年來他對我的【照顧】。

他笑著很認真地和我說:

「若你想繼續留在日本工作,我可以幫你寫介紹信…」

 

我終於傾盡全力作出讓教授認同的成績了!

當他親口說出願意幫我寫介紹信的這句話時,

我了解到,這幾來的辛苦難捱日子,究竟還是收穫到甘甜的代價了!

在那一瞬間,我再也禁不住的熱淚盈眶…

 

你問我恨不恨我的教授當年那樣對待我?

 

不!我反而得謝謝他!沒有當初那五年艱難苦不堪言的磨練,

不會造就今日的我,雖然我並非什麼了不起的大角色。

但人生,我走過那段路,對我而言,真的值得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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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首歌曲為日本老牌唱將,さだまさし(sadamasashe)之精典佳作。

此歌手,出道已超越30年,至今依然屹立歌壇不搖。

它的聲音,相當輕柔和緩,溫馨委婉,聽了不禁讓人產生心碎情緒

 

他的每一首歌曲均是自己作詞作曲。

聽著他的歌時,讀著歌詞,常會讓人不由自主地陶醉其間,

彷彿有種魔力,隨著進入它那故事情節般之幻覺,久久不能自己。

 

歌詞描寫人生是好比一連串的崎嶇坎坷,屈折不斷的遙遠路程,

人人均有一艘屬於自己的船隻,為著自己的目標,勇往直前。

有如逆水行舟,即使所載行李早已超越船身所能負荷,

仍咬緊牙關,堅持理想,不斷地在人生的河流中奮力划行。

 

聽聽看!

這是我為您特別挑選的一首好歌!

最好是獨自一人,熄滅電源,閉上雙眼,靜靜地,詳和地聽它

 

 

 

 


 

 

 

 小丑的微笑

(歌詞內容)

 

親愛的,請妳笑一下好嗎!

為了妳自己,笑一下好嗎?

同時,也為了我!

 

我們都彷彿乘坐著一艘艘的小船,滿載著悲傷情緒的行李,

面對未知的未來,航行在不知名的河流當中。

 

 而妳那纖纖細弱的小手,如何能承擔得住這般沉重的憂愁?

 

因此,聽我說,親愛的,若我的努力能讓妳暫時忘卻一絲絲煩擾,

為了妳,我願當個小丑!

只要妳能輕撫拋開,妳那因沉重壓力而顯現出無奈的悲嘆,

即使僅是短暫片刻也好,請為我,展露出妳那甘甜笑容,

親愛的,笑一下好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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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愛的,我們都曉得,生活在此世間是如此艱難,痛楚荊棘滿處

但,相信我,妳我目前所經歷踏過的遭遇,所有的滄桑心酸苦楚,

這一切終將會過去的!

而到那時候,我們便能釋懷,所有過去曾嘗遍的種種孤寂,

一定能盡情地快樂地,談笑自若地談論當年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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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都彷彿一個個登山者,各自朝著自訂理想高度山峰向前邁進。

在攀爬行走路途中,我們連停下來歇口氣,休息片刻也不肯地,

拼命的往上爬,僅希望能早一日登上所欲到達的目標點。

 

而妳那瘦削嬌柔的手臂,如何能載荷得住這根本支撐不了的苦楚?

 

因此,聽我說,親愛的,若我的努力能讓妳暫時忘卻一絲絲煩擾,

為了妳,我願當個小丑!

只要妳能輕撫拋開,妳那因沉重壓力而顯現出無奈的悲嘆,

即使僅是短暫片刻也好,請為我,展露出妳那甘甜笑容,

親愛的,笑一下好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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