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Oct 05 Sun 2008 04:16
日本街頭精緻手工水果蛋糕店
- Oct 05 Sun 2008 04:12
吳哥窟之旅 ( Part II )
1992年,吳哥窟被聯合國教科文組評定為世界級文化遺產。
隔年(1993年),柬埔寨政府正式開放吳哥窟為觀光景點。
之後,雖然世界各大國,均無條件地支援修繕吳哥窟之古蹟,
但其中,出錢出力最多的國家,是日本。
日本不僅維護古蹟,連其所在地「暹粒市」建設,亦不遺餘力。
比如市內馬路修補,水管建造等等,均投入相當金額之援助。
(因日本援助自來水管的埋設。預計,所有暹粒市民,
在2006年,全市即有自來水可飲用)。
暹粒市除了吳哥窟之外,另有一民族特色:「水上人家。」
他們和香港的水上人家相同,一生均在水上渡過。
坐船遊走水上一趟,可看到水上的學校,醫院,警察局等等。
可惜船速過快,來不及拍下相片。
水上人家的小孩,和吳哥窟販賣物品的兒童不一樣。
他們是用乞討方式,央求遊客給予免費物品食品。
遊覽船隻停至中途休息站時,他們一見遊客到臨,
均爭先恐後快速地划行到遊客面前,紛紛伸出手,和遊客要東西。
近幾年來,至吳哥窟之遊客,前三名分別為韓國,日本以及台灣。
有趣的是,吳哥窟的導遊,約有一千人。卻沒有一位會說韓語。
因此,當韓國團體到來時,均是由會說日文的柬埔寨導遊先說明,
再由會講日文的韓國領隊現場翻譯。
這裡的民風相當純樸。
在風景區販賣紀念品的兒童,雖然很希望遊客們買他們的小物。
但他們並不強迫。
只要你一表示不購買的意願,他們隨即放棄販賣物品的念頭,
給你一個甜美的微笑。甚至由地上,順手摘取一朵花來送給你。
紀念品通常是一塊錢美金一個。你不買,他們就自動降價。
但我很想告訴各位,和這些小孩買東西,就別和他們殺價了吧。
差不了多少錢的,若你當真想買的話。
我問了導遊,這些孩子最需要什麼?他說,能夠的話,請帶筆來。
鉛筆,原子筆都好,能寫得出來就行。因為當地很欠缺的。
只要有筆,就能擴展小孩的想像力,讓他們貧乏的生活帶來樂趣。
而一隻筆,是可以用好上久好久的。
這裡的教育為兩班制。上午班七點至十一點。下午班一點至五點。
雖是免費的義務教育,但能唸書的小孩沒幾個。
因為多一個小孩去唸書,就少一個幫手賺錢。
老師的薪水,一個月僅三十元美金。令人無法想像的低廉。
接下來請邊看相片,我為您作詳細說明。小費記得放床頭。謝謝。
水上人家之雜貨店,到府服務。
看到遊客來臨,拼命划船過來的兒童(沒船的,鋁盆照划不誤)。
快門按下只一瞬間,這女孩的眼神,留在我心中好幾天。
市場裡賣餐點的攤販。紅桶子上堆著一袋袋的白飯飯團,
前方為各式各樣魚乾,和鹹蛋。
賣茶水的攤販。
褐色為茶,一袋台幣二塊錢;白色為開水,一袋一塊錢。
賣冰塊的女性,正賣力地鋸著。
冰塊就著地上鋸,旁邊還有一堆垃圾。
柬埔寨之前為法國殖民地。法國麵包為主食之一。一條三塊錢台幣。
路旁賣法國麵包之整排小販,和上學前買法國麵包當早餐的中學生們。
要想吃熱熱的法國麵包,也是可以的。加熱多一塊錢。
此攤位,旁邊特設一烤爐,內擺木炭,當場烤熱麵包。
一年級的小學生們上課的情形。沒有門,窗戶沒有玻璃,完全通風。
二年級的小學生們。教室和教室之間,只有一片木版隔著。
背後就是剛剛那班小一的班級。
學校的外觀。一小孩在外面觀望著。
賣飲料的攤販。綠色的是綠豆奶,茶色是咖啡,黑色的不知。
綠豆奶一袋台幣三塊錢,咖啡相同價格。
這不是飲料了。這是汽油,在路邊,用漏斗隨時可加油的。
一公升97汽油,台幣三十九元整。貴!
在柬埔寨五天裡,天天載著我奔波的「計程車」。
看到司機大哥穿的背心沒有?這是有照的,合法的計程車,貴一點。
若少了這件背心,便宜是便宜,安全恕難保障。
- Oct 05 Sun 2008 04:10
味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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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趟去日本,出發前預計是賞楓。
沒料到往年一堆颱風的日本,今年夏季運氣特好,所有的颱風均有默契過門不入,僅在邊邊輕點一下便告辭。
缺少了颱風帶來豐沛的雨量,整個日本生態的水氣明顯地不足。
因此,滿坑滿谷的楓葉還來不及轉紅呢,便硬生生地被催黃了。
但我並沒有因為見不到楓紅而失望。
事實上,我這人對大自然所賜予的種種珍貴饗宴,有著異於常人的鈍感。
比如說燦爛的春櫻,熾烈的秋楓,甚或蒼涼的冬松,
這些個年復一年周而復始的神秘變化,我向來不怎麼記憶追求。往往是偶爾撞著了,才慌張地驚喜連連。
就如同談場事先知道不可能有結果的戀愛一般:遇上了,欣喜歡悅;錯過了,也無所謂。
每回旅遊至日本,除了遊玩,在我心底,它其實還有另一層意義。
我生命的旅程裡,日本,佔了很重要的一個部份。
我在人生最青春最輝煌的年紀到了那裡,接著苦悶地渡過了五年的歲月。
這過程中有笑有淚,有喜有悲。一直到現在,我仍然無法定論那段日子對我這輩子的影響是好亦或壞。
但我至少能夠肯定一點:
五年的磨鍊,它讓我由一個毫無自信的人,練就成一身凡遇到競爭,如何都有膽量站得比別人更前面的本事。
我很清楚,這是我曾努力付出代價才換得的。我相當滿意現在的我,但我始終無法坦然面對過去的我。
受如此矛盾情結的糾纏之下,對日本,我因此說不上是喜歡,或者討厭。
每回到日本,我一直感覺,日本有一種味道。
我沒有辦法形容那味道為何,也沒有辦法解釋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感受。
然只要一踏入日本國土,那股熟悉的味道就回來。
那味道,是從我年輕時在日本唸書時就聞慣了的。我每回去每回心頭都被震一下,十幾年來,屢試不爽。
我從來不曾將這件事說給人聽。
從前在唸書時沒有,回來後守在台灣時沒有,之後幾番前往日本遊玩時也沒有。
我不知該說給誰聽,不知該怎麼說起,或許更正確的講法應該是:我害怕當我說了,卻沒有人能懂。
當體會到這一點時,我強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寂寞。
每逢至日本,我伴著只有自己知曉的,日本那獨特而僅有的味道,在內心深處踽踽獨行。
我邊聞著味道,記憶之匣於是緩緩開啟,我不由自主會做出一些日本特有的動作。
吃飯前合掌說開始享用;吃飯後合掌說謝謝豐盛的一餐;進房間時輕聲說我回來了;關門後低頭說我走了…
我一次又一次做著動作,默念著字句,有時故意唸出聲音來,音量大到甚至讓旁邊的人都聽得見。
從前我是被迫做這些動作的。
在日本那樣一個凡事講究表面的群體當中,如儀式般,人人不厭其煩地做著重複而誇張的舉動。
我永遠記得當時的我,儘管心不甘情不願,仍被訓練至卑躬屈膝,極盡能事地迎合眾人。
從前,之於日本,我有求於它,因此一切只能逆來順受,絲毫不敢怠慢。
但現在情況不同了。我是個隨興的遊客,逍遙幾天之後便瀟灑走人,誰都奈何不了我。
主權完全在我。是的,如今的我,絕對可以摒棄去做那些之前讓我極端痛恨的動作了。
但為什麼,為什麼在根本不需要在乎旁人眼光的此時,我反倒無法克制地執著做它呢?
是因為味道嗎?
我迷戀那味道嗎?我懷念過去嗎?
我的潛意識裡,究竟躲著有多少秘密,是連我自己也無法輕易碰觸的?